第六十八话 善恶之论-《体感三国战纪之证道》
第(2/3)页
“嗯。”陶谦淡淡的应了一句,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身后的麒麟屏风。我心想他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吗?就这么沉默了半天,陶谦才幽幽地说道:“博峰啊,你通晓阴阳数术吗?”
嗯?陶谦怎么忽然问这个?不明其意只好如实回答道:“属下不懂。”
“阴与阳,看似相克,实为相生。医术中言,阴阳须平衡,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损,无论哪方面过盛,都会影响身体,致其生病。现实中也是如此,阴阳正如光影,有光的地方才会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才能验证此光是否强炽,你觉得有道理吗?”
“是!”
“治国做官也是如此。”说着,他已转过身来,死死盯着我。“作为牧守一方的刺史,调和阴阳,人尽其能,使地区繁荣昌盛便是我职责所在。你身位彭城国相,竟越俎代庖,致使简拔的官员举家逃亡,你可知该当何罪!?”
我一听,原来竟是为了曹宏一家兴师问罪来了。心里顿时十分不爽,我出工出力为你平马贼,除贪宦,你非但没有一句感谢,竟然还问我该当何罪?我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张口道:“主公,在这徐州地界,谁人不知曹氏兄弟俱为本地大蠹?除之既可安民心,于公于私属下都会去做,又何罪之有?”
陶谦听了,轻轻摇了摇头道:“曹宏随我十余载,其人的能力自不必说。他虽有贪敛的毛病,却从无害人之心。非但如此,还为徐州举荐了许多贤良。其中赵昱、王朗便是由他极力推荐才得以入仕徐州。你与糜竺相从甚密,有些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糜竺代表当地豪族势力,自然对喜爱盘剥商人的曹宏感到深恶痛绝,所以才想扳倒曹宏,还商人们一个能自由生意的徐州。不过这也不能怪糜竺,他是个老实人,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成了枪,扳倒的正是举荐他为别驾从事的恩人。”
“什么!?您是说糜竺也是曹宏举荐的?”
“不错。当时的别驾从事为赵昱,我觉得以他的能力,足以镇守一方,浪费在这儿也确实可惜,所以命他为广陵太守。然而,徐州虽富,却也有不少奸商混迹其中,为了整治混乱的市场,曹宏特向我举荐了糜竺。他认为糜竺作为徐州富,在商人中的口碑与威信那是不然自明的,由他来管理,定然会规范市场的制度。唉!可惜啊,谁想就他这一举措,竟害了自己啊。”
我一听,也确实没料到这其中竟有如此曲折,曹宏的识人能力确实非同一般。按他这么说,我跟糜竺都被人当枪使了。但回头想想,曹宏不过区区一介贪官,你再有能力,那也是搜刮了百姓的民脂民膏啊,这有什么可惜的?
“主公,属下还是不解,就算是我陷害了曹宏,但他依然是人人喊打的贪官,何须惋惜?”
陶谦闻言似乎有点生气,冷着脸道:“博峰,你年纪轻轻为何只认死理?曹宏的荐人能力,对于徐州可谓不可或缺,且并无大错,无端被你与糜竺使计迫离徐州,冤是不冤?你与糜竺自诩为民做主,替天行道,所做之事却害得曹宏举家逃亡,流离失所,难道你们做的就是对的?阴阳之说也对应善恶,你们虽然觉得自己是善,做的却是恶事,难道就不该反省反省?”
“反省什么!?”我被他这套歪论说的头晕目眩,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贪官受到惩治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难道惩治贪官的人还有错了,我也不管他什么上级不上级,满脸通红梗着脖子喊道:“我没什么可反省的!苛政猛于虎,有如此贪官徐州百姓就好不了!陶刺史,我算是看出来了,您的那套为官之道不适合我!欧阳信也没那个脑子去考虑该做的事情是对还是不对。所以,也不用你罢我,这彭城国相,老子不干了!”说完,从怀里掏出彭城国相的印鉴,狠狠拍在他的桌几上,撂下气得满脸煞白的陶谦扭头就走。
一回到府中,我就蹬步跑上了二楼,躺在阳台上看着蓝天白云。一想到今天生的事情就越想越气,生平第一次当官,做了好事竟还落了一身不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政治吗?若果真如此,那我在三国游戏里的政治数值几乎约等于零。
正想的出神,忽听楼梯噔噔噔有人在往上爬,侧头一看,原来是魏西寒。他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道:“哎?怎么了?一回来就气哼哼的,是不是什么人给你气受了?”
我闻言叹了口气,把事情一股脑说给他听,登时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魏西寒却一脸惊讶地说道:“我的少爷啊!看你平时挺冷静的,怎么干出这么冲动的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