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紧逼-《武道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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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孜已是满头大汗:“什么是敌是友,这分明是栽赃陷害,铲除异己!”

    无论如何,最后被放下的七个“黑衣人”定然全是真死人,一次栽赃陷害便杀了七个自家族人,可见其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直至此刻,他对那两口棺材里装的是否自家族长、少族长再抱任何侥幸!

    ……

    祠堂里。

    高悬的“继往开来”牌匾古色斑驳,裂纹处处,静静逸散着长达四百年历史的沧桑气息。

    其下浮雕壁画竟是一位持剑起舞的英武将军,栩栩如生……凌厉剑意,汹涌杀机,直似穿透四百年时空扑面而来。

    “厉害!这位先祖绝对是强过砧公、雷髯等人十倍、百倍的盖世剑手……这壁画也很可能是他自己亲手所刻,否则无法将毕生剑意一丝不落的灌注其中。”

    “单单这壁画,几不亚于一册顶级剑道秘笈……可惜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纵然雷哲不止一次观摩过这副壁画,心下仍然赞叹不已,忍不住再次瞥了眼密密麻麻灵位的最高一排,那个孤零零的空白牌位。

    “如此强者,连名字都不留,是不愿,还是不敢?难道世上还有让他难以抗拒甚至惧怕的仇敌?”

    心念一闪,雷哲亲手将伯父和堂兄的灵牌放好,转身直面眼神各异却都翘以盼的众人。

    “诸位请坐。”

    济济一堂的稻草蒲团,麻衣孝服。

    雷哲同样在雷斌和砧公两位族老之间跪坐下来,左右两边是三十多位耆老,正对面的门口一片则是以雷冗、雷髯为的部曲百夫长、十夫长们。

    沦为戴罪之身的雷冗父子频频与大多数耆老交换眼神,意味不言自明。

    然而下一刻,雷哲的开场话便让雷冗父子神色凝滞:“天妒英才,伯父和兄长不幸罹难,小子自感年幼无知,德行浅薄,无以肩负一族重任,思之再三决定在我继位族长之后,由众位耆老、族老组成族老会,代为执掌族长大权……”

    此言一出,耆老们顿时一阵交头接耳,刚刚还与雷冗父子眉来眼去的耆老们,大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他们父子的视线,余者也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打定主意绝不多说一个字。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底深处的愤恨和气馁,无论多深的城府,此刻也不免七情上脸,精彩无比。

    雷哲眼角余光无意间瞧见身后岩伯如释重负的表情,也不知他是见到族长之位终于尘埃落定,还是庆幸自己这“暴君”肯尊重长者的意见,不由微微一笑:你高兴得太早了!

    其实雷哲心知肚明,这些耆老与其说是一门心思支持雷冗父子上位族长,不如说是不甘寂寞,想要趁着权位交替的空隙显示存在感,争取话语权至乎话语权背后的各项利益……

    再深一点,也不过是不想看到族长嫡脉一家独大,收拢所有权利,因此分别支持雷冗、雷髯与族长分庭抗礼,水浑了他们才有摸鱼的机会。

    如此雷哲对症下药,顿时瓦解了雷冗父子之前辛辛苦苦的交际联络,这也是雷哲从不将这些耆老放在眼中的原因。

    至于只得族长之名,而将族长实权拱手让与他们这些糟老头子,更是雷哲深思熟虑,早已谋定的重要一环。

    他毕竟太过年轻,要实力没实力,要威望没威望,与其到时候以族长之名号施令处处受阻,受怀疑,受指摘,不如垂拱而治,以静制动。

    大中华的传统,一个人是条龙,一群人便是虫!

    三十几个精力旺盛的老头子凑在一起,各怀心思,互不服气,能干成什么事?

    眼见一开场便形势大好,雷哲当即乘胜追击:“既然无人反对,那么即刻起,众位耆老一律晋为族老会一员,正式开始行使议事权,个议题便是,族老会上,每个议题如何投签表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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