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没入迷雾的离弦箭-《最终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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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开始这个协会就得到了hhs的授权,在拉雷多开设了这家收容所。
既然是非营利机构,那就等于把“没钱”写在了脸上,所有的投入资金都来自于民间捐赠和政f拨款。
财产收支情况能直接反应出最根本的问题,前天早上祁镜把机构名字给了西弗,当天下午西弗就把机构的老底全抖搂了出来。
bcfs的这家收容所从开张至今,每天都可从联邦zf取得每名儿童575米刀的巨额经费。拉雷多居民平均每人每日的收入也不过100刀,如果视线下移多看看底层就不难发现,有的是像街边摆摊卖taco的大叔一样的贫民,他们的日收入有时候连50刀都没有。
就在这样一个低收入城市,那些未成年偷渡客却能为这样一个机构带来每人每天近600刀的收入。剔除掉一些基本的生活成本,收入也在500以上。
这可比做生意强得多,因为就连得州西南角那些像样的酒店都没有那么离谱的入住量和单日价格。
因为牵扯到hhs的账目,祁镜没资格沾手,西弗自己会去查,而他的主要目标就被放在了教堂-实验室这条线上。
在和林德夜谈后,两人充分交换了各自的情报线索,并且都对于实验室内部的研究项目和实验室背后的金主产生了浓厚的感兴趣。得到了非营利机构bcfs的捞钱手段后,他们很快制定了相应的计划。
几乎cbp每送来一批未成年偷渡儿童,实验室就会派专人来做检查。检查合格的孩子会得到一份责任书,通过阅读后签字来确认是否接受药物实验。
对许多拉美地区的孩子来说,连母语都看不懂,何况是英语。
他们大都是通过收容所管理员和实验室研究员的口述来了解实验,更有甚者,只是看到那张100刀的钞票就已经同意了。在签字并得到那100刀后,当天下午或者第二天的上午就有专车把它们送去实验室。
今天上午是收容所收人的日子,祁镜和西弗早早谈妥了计划,一个伪装潜入一个背后帮忙托底。
整个潜入过程中需要做内应的司机一角,可以由林德来饰演。至于原本那位司机,在他们的计划里会在中午吃饭后出现腹痛腹泻等症状,从而失去开长途车的机会。
林德本来就有长途车的驾车经验,身份也足够清白。虽然很高,但身体弱不禁风,平时看上去还唯唯诺诺的,只要给点钱就会是个不错的司机备用人选。他需要在最后一段路上放慢速度,让祁镜跟上巴士的车速,为最后混入人群做好铺垫。
至于随车的两名管事儿人员则根本不会对祁镜的身份起疑。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祁镜就是在实验室门口欢迎他们来的一名普通的“实验室工作人员”。而在实验室这边,祁镜的身份就成了hhs上门例行检查的普通“检查工作人员”。
届时有好几位西弗派来的专员会提前来敲门,他用自己的niaid的工作证,想混进去并不难。
孩子的交接已经成功了几十次,该有的警惕性也所剩不多。一旦遇上突击检查,这些本就不多的警惕性也会瞬间消失殆尽。
当然,祁镜的计划布置得还是粗糙了些,有很多漏洞。但凡有人认真些多一双眼睛注意到他,或者注意到niaid和hhs以及cdc的区别,就会非常麻烦。
但好就好在交接的对象是孩子,而且是将近60名孩子,最大的不过13岁,最小的只有8岁。60个根本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下车后只要一人一句话,就能把在场所有成年人淹没在嘈杂的说话声里。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的时候,就给了祁镜机会。
为了这个机会,他还备了同款的hhs便衣工作服和白大褂,考虑到检查小队的重要性,祁镜从午饭后开始就一直想找西弗进行最后联络。
但老头却忽然玩起了失踪。
进实验室的时间定在五点,为了准时,小巴士需要在2点前离开收容所,并且在半小时后经过教堂。由教堂内部人员审核过后,再转道高速公路开上近300公里来到圣安东尼奥,穿过市中心,最后送进利贝托实验室。
忽然一串铃音从祁镜的手机钻了出来,音量已经被调到了相当舒适的听阈,但急促而单调的旋律依然能迅速绷紧他的神经。
这是林德发来的信号,出现就代表小巴士还有不到五分钟就会进入这条街道。
祁镜放下咖啡杯,快速收拾自己的行装,抓起一旁的工作装和白大褂快速走出了咖啡馆。
他就像一条刚刚归队的小鱼,快速走入稀疏的人流,等来到健康中心实验区的时候已经换好了那身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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