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自从索里曼不听劝,开枪打死了谢拉德后,祁镜就放弃了这个有多重人格分裂并伴有幻觉的精神病人。不是他没医德,实在是身上的担子太重,索里曼的精神问题他也不在行,只能成为中东之行的调剂品。 所以当晚他选择直接离开了吉达,之后便没再见过索里曼了。 等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电视新闻上的一则关于凶杀案的报道。谢拉德肯定是死了,祁镜亲眼见到的,但索里曼自首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惊讶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祁镜就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所住的宾馆里出现了警察,再联想到之前的新闻,祁镜不得不选了下策,“逃”。 他不是怕进警局,反正进去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也不是怕承担责任,他无非就是目睹了全过程,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出庭作证。他逃只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一旦出了岔子,那这半年的功夫很有可能全都得泡汤。 当时他从约旦的米国生物研究所的一笔汇款单看到了美洲银行的缩写,然后借着米军驻约旦基地医疗顾问的名头,从银行的一个职员身上套了些地下酒吧的消息出来。 那家酒吧有沙齐曼弟弟的影子,而资金的进出都靠美洲银行帮忙。正巧兄弟两人之间有嫌隙,祁镜便准备拿这个地下酒吧来给自己开路。 那个时候他即将追到酒吧的实际地址,断了实在可惜,所以就躲了起来。 等他真的拿到了证据,并且靠着伪造的酒商身份勾搭上了酒吧老板之后,他这才留了张字条给萨维。再然后就简单了,要做的就是不断漏出马脚让宗教警察跟上自己,然后让他们在酒吧把自己逮个正着。 不过在这个计划里,萨维什么时候下令抓自己是唯一不可控的因素,之后和柯励撞车也是数种巧合交织在一起后的必然。这算得上是个失误,毕竟祁镜再厉害也不可能算无遗策。 而且就算失误了,背后的沙齐曼王子也能帮忙兜底,不仅按原计划帮了自己,同时也轻松地把老周和柯励捞了出来。 所以这些都还算不上麻烦,只能叫虚惊一场。而且事实上他也和谢拉德的死没关系,如果一开没有王子的帮助,也就没必要去地下酒吧,那祁镜还是清白身,到时候大使馆也会出面,没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不担心不表示他不在意,索里曼突然自首又突然把自己拉进了案子里,总得有个原因才对。祁镜对这个原因非常在意,所以他在之前就把索里曼和美洲银行的微妙关系透露给了卡伊斯,把人弄到了约旦慢慢查。 比起沙特的各种条条框框,约旦就要自由得多了,只要不触犯到核心利益,基本是以米军马首是瞻。 说起这些就不得不提一嘴祁镜和米军的微妙关系,说起来还托了斯蒂夫和一种烈性传染病病毒的“福”。 算上斯蒂夫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不仅把甲型h1n1的研究搞出了泄露、染指了未成年儿童的药物实验,还碰了米国zf最无法容忍的学术不端,让祁镜全都候了个正着。 当时离开得州不久祁镜很快就被米国有关部门找上了门,就算再精明也抵不过对方强大的情报能力。 只是祁镜向来喜欢忽悠,手里又有了斯蒂夫和所在单位北卡大学的把柄,靠着一套操作下来把学术不端的罚单开到了上千万的高价。这活不是随便谁都能干的,不仅要有洞察力,从茫茫论文海中挑出猎物,还得有啃得动各种实验数据和文献的实力。 米国在这方面一直抓得紧,就是没合适的人选,一般都是靠他人举报才会追查。 现在有人肯干又能干,要的提成还不多,再加上华国祁镜做得够彻底,把自己完全塑造成了一个被亲友算计并踢出局的落魄医生形象。西弗靠着些关系查了他整整半年,除了国籍没换,愣是没查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来。 这家伙丢了所有的收入来源,名下的药物公司和分院也都做了切割,之前的朋友全都陆陆续续断了联系。除了身份的落差变化太过迅速之外,也确实没什么好怀疑的。 不过这种人米国也不是没见过,所以久而久之也没人再怀疑他了。 背后没猫腻,还踏实肯干,揪出一个就能罚数百乃至上千万米刀,这么好用的提款机谁会不喜欢。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是西尼罗河病毒。 2012年米国境内会有一次西尼罗河病毒广泛传播的yi情,也是他一直准备好的筹码。当初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在非洲发现的病毒,最后却会在北美肆虐。 现在见到了斯蒂夫的操作之后,一切都不难解释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