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九章 当年事-《提刑大人使不得》


    第(2/3)页

    原本以为,要么是客死他乡,要么是垂垂暮年终于得意回乡,回家之后或许慕夫人早已经该做他人妇,又或许没有能够挺过他所不知道的动荡飘摇,早就化为了一堆白骨。

    现在的一切对于他而言,简直是做梦都从来没有敢梦见过的。

    “爹,您这些年受苦了!”慕流云知道现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万般感慨,        但是那些都可以回头再说,现在她最想知道的是当初自己老爹到底是不是先帝的暗探,        又怎么会被蛮族给掳走的,“您的狴犴腰牌我自作主张拿去给忠勇郡王——也就是袁牧的父亲看过了,他认出这是先帝身边暗探的腰牌,您当初真的是先帝身边的暗探么?怎么会被人给掳走了?”

    事到如今,先帝都已经入土多年,慕老爷自然不会再继续遮掩,他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不错,我的确是先帝身边的暗探,先帝经过夺嫡血战,虽然是得以继承大统,但也深知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兄弟未必人人都肯死心塌地臣服于他。

    所以为了防止那些被驱逐到封地的兄弟暗度陈仓,伺机造反,先帝就训练了一支暗探,只听令于他一个人,我们每个人都被分在了不同的地方,相互之间也并不知道彼此的本来面目和真实身份,平时便以布衣百姓的身份各自生活。

    如果没有特别的传召,我们每一季照例按照规定的日子进宫去回报这一季外面的事情,若是先帝有什么特殊传召,会在太平县外的一颗树上留下记号。”

    慕老爷有一搭无一搭地把玩着手里面的茶杯,皱起眉头,缓缓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过去的差事就是帮着先帝盯着废太子那一支,废太子那一支的封地恰好邻着蛮族,所以先帝也格外忌惮一些,生怕会有内外勾结的事情发生,因而我时长需要出一趟远门,帮先帝收集打探那边的情况。

    我出事之前,照例已经进宫面圣过了,但是忽然之间在城外那棵树上看到了记号。

    通常若不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先帝是绝不会在刚刚见过我之后没多久,便又留了记号给我,于是我便赶忙启程,刚离开江州地界就意识到自己被人跟上了,我怕暴露了家人,只好继续往远走,终于被他们围堵住。

    我虽然轻功不错,论起身手拳脚那些却是比不过真正的练家子的,没支撑多久便寡不敌众,被那些人给掳走带到了蛮族的地盘上关了起来,他们对我严刑拷打,逼问我先帝宫中的事情,逼问先帝给我们订的暗号,如何扮成暗探混进宫去。

    我当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什么也不肯同他们说,本以为他们会杀了我,没想到那位明王竟然是个仁慈之人,不忍杀我,便随便找了一个死囚,扮成我的模样,处决了了事,之后便将我藏在他家中,一直到许多年后才敢让我以门客的身份,稍微在府中走动走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