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不止是陈安德,还有七弟,还有父皇、晋王、廖祯,施雅。 墨书远见此,抿着嘴唇提笔写下一封家书,随即当着武将的面儿,将那信递到了探子手中。 ….啧。 这会子怎的又变卦说,保不齐会被晋王摸到什么破绽了! 可他,的确是已再无他路—— “老臣这,分明是在帮王爷斩断那些无用的退路,助您早下决断。” “并且,晋王早年尝被先皇充作储君教养,心智谋算非比寻常……是以,老臣也并不能确保,那帮人能演得不被晋王捉到丁点破绽。” “老臣这怎么能叫算计?” “所以说,王爷。”陈安德道,话毕抬手拍了拍墨书远的肩,“不成功,便成仁。” 万一晋王再顺着他们近期的诸多表现,推断出他们是在意图逼宫谋反…… “王爷,您觉着以我等这样的半衰之势,去对付全盛之时的七殿下一党,届时胜算,又能有几何?” ……可恶。 “——王爷,眼下不是老臣非要与您说这些丧气话。”陈安德焦躁不堪地重重叩了掌心。 包括那已死了的安平侯祝升和他那个没降世的孩子……他们每个人都在逼他,他们所有人都在逼他! 万一……万一那几个人当真在晋王面前露了马脚,万一他与陈安德密谋假作匪祸之事当真为晋王发现。 对,对!他们都在逼他,他们都在逼着他往造反的那条路去走! 而他所图谋的,恐怕也不止他以为的那点。 ——他当日不是说那几个人办事一向稳妥,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吗? “至说廖相那头,”陈安德边说边嫌恶不已地回头扫了廖祯一眼,继而冷哼着调转回了目光,“打从安平侯府败落、宋兴哲举家离京,廖相手头权势就已落下大半,相府亦早不似从前风光。” “王爷,慕家那个毛头小子你清楚,他一向与七殿下私交甚笃,加之墨君漓那野种平素惯得陛下偏爱,又有先前治水的功绩傍身,慕氏并上江淮那群昏了头的混账,指不定就要站定了队了!”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定远侯,远比他认知中的要来得疯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