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走进霍闻安的禁区-《满级归来:那个病秧子我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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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打量,就皱起了眉头,有些委婉地说道:“小伙子长得挺高,模样俊俏,就是看着太...斯文了点。”

    他本来想说‘弱不禁风’,又觉得这样太伤年轻人的自尊心,便口下留情了。

    霍闻安很坦诚,他说:“我这几年身体不大好,一直在吃药,瘦了许多。”

    徐庆年恍然大悟,“原来是生了病。”徐庆年紧跟着追问他:“是什么病啊?严重吗?”

    身为爷爷,徐庆年自然盼着徐星光能找一个身体健康的小伙子。

    徐星光帮霍闻安搭腔,她说:“胃不太好,前段时间动过手术,最近在调理身体。过段时间身体完全康复了,精气神自然就好了。”

    霍闻安感激地看了眼徐星光。

    弄清楚霍闻安的病情后,徐庆年这才放下心来,他说:“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徐庆年的下半身完全瘫痪,左边身子也越来越不听使唤,坐在轮椅上总是往左边倒。

    琳琳见徐庆年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房,便拿了个枕头来,塞在徐庆年的左手臂下,支撑着他。

    见霍闻安一直看着自己,徐庆年歉意地说道:“抱歉啊,爷爷中风了几年,身体偏瘫了,这样子有些难看吧?”

    其实不止形象不好看。

    徐庆年身体偏瘫后,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含糊,听不太清楚。

    但霍闻安听得很仔细,等徐庆年说完,他便摇头说:“星光将爷爷照顾得很好,爷爷看着可比其他生了这种病的老爷爷们,有精神多了。”

    “哈哈,那都是星光孝顺,懂事啊。”徐庆年转动眸子,望着安静动人的徐星光,感慨道:“以前,我跟她奶奶吧,总不知足,总想着要能再有个孙子就好了,却忽略了她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对她,一直都比较冷淡。”

    “她小的时候啊,跟我其实并不亲近,只爱黏着她妈妈,也知道她妈妈才是天底下最疼她的人。”

    闻言,徐星光反应很淡然,像是并不在乎她童年时代,被徐庆年和徐奶奶偏见的那些往事。

    但霍闻安眼底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是真没想到啊,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在这个家里,只有星光把我当做亲人。”徐庆年悲叹道:“我心里有愧啊。”

    霍闻安原以为,徐星光之所以会这样敬爱徐爷爷,是因为徐爷爷对她颇为宠爱,值得她这样对待。

    倒是没想到,徐爷爷从前竟还嫌弃徐星光是个女儿身。

    但老人家能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也算是对得起徐星光的付出。

    徐星光注意到霍闻安的情绪有所转变,对爷爷的态度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尊敬热情了,她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觉得熨帖。

    霍闻安还真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霍闻安听徐庆年絮絮叨叨讲了半个小时,便找了个借口打算回去了,他说:“徐爷爷,我最近养身体不能晚睡,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诶,好。”

    琳琳姐推着徐庆年上楼,但说着要回去休息的霍闻安,却没有起身离开。

    徐星光收走茶几上的水杯,端去厨房清洗。

    霍闻安跟着走进屋,他帮徐星光洗杯子,低声说道:“都说隔代亲,但你小时候,徐爷爷对你并不亲近。他现在这个样子,在徐庆年那里怕是不受待见的。能跟着你来仓山镇休养,他还真是有福气。”

    “怎么,你在为我打抱不平?”徐星光将水杯挂在架子上,抽了纸巾递给霍闻安。

    霍闻安边擦手,边说:“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

    徐星光则说:“我知道,他虽然不是一个对我宠爱有加的好爷爷,但他也没有想过要出卖我,利用我。他对我,充其量只是忽视的态度。”

    “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再不管他,他会烂死在那个腐臭的房间里。”

    想到霍闻安并非他母亲的亲生孩子,而是她从医院里偷回来的孩子,徐星光便问他:“霍老板,如果生病的是你母亲,你会管她吗?”

    霍闻安毫不迟疑地答道:“不会,我会恨她一辈子。”

    闻言,徐星光倒也能理解霍闻安。

    毕竟,他本可以在亲生父母的身旁幸福长大,却被霍母偷来,藏在这仓山镇过了一辈子。

    这一辈子,还过得这么凄苦。

    霍闻安从徐星光家离开时,是夜里九点钟。

    徐星光送走霍闻安,正准备锁院门,就看到修车店的谢叔开着摩托车,从镇尾的方向回来。

    徐星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谢叔,这么晚才回来啊?”

    “是啊,今儿是我妹子生日,我上她家吃饭去了,刚回来呢。”

    谢叔的妹子嫁给了一个养龙虾的农户大叔,家里离仓山镇不算远,骑摩托车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

    谢叔突然停下车,他跨坐在车上,笑着打趣徐星光:“刚才从你院里出来的,是阿醉吧?还说你们只是朋友呢,哪有异性朋友这么晚了,还在女孩子家里逗留的?”

    不等徐星光解释,谢叔又说:“阿醉这孩子,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边界感的人。他读初中那会儿,但凡跟哪个女孩子说句话,他妈就会打他。他这么晚才从你家出来,这不明摆着是在告诉全镇的人,你俩是一对嘛。”

    闻言,徐星光眉头一皱。

    听谢叔这话的意思,是说霍老板的妈妈经常家暴他?

    徐星光突然想要好好了解下霍闻安的过去,她索性走出院门,在门槛上坐了下来。“谢叔,不忙的话,你跟我仔细说说阿醉的过去呗。”

    谢叔下意识就要说霍闻安的往事,但张开了嘴巴,又露出了犹豫之色。

    见状,徐星光便说:“谢叔别紧张,我知道阿醉杀人坐牢的事。”

    闻言,谢叔这才放松下来。

    他把摩托车挪到徐星光家的院门下,坐在车上,低头望着徐星光,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霍闻安的过去。

    他说:“阿醉是咱们镇上最聪明,也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这要是搁在寻常人家啊,做父母的不得骄傲死?可他妈是个怪人,他妈似乎见不得他好。”

    “我记得,阿醉小学毕业那一年,是他们那一届毕业生中,唯一一个做对了附加分奥数题的学生。那时候啊,城里几所中学的校长,还曾亲自开着车来镇上找他,还承诺过不收他的学费呢。”

    “你说,有这等好事,哪个做父母的会不开心,会不骄傲呢?但阿醉他妈就不,她还很生气,把那些来找阿醉的校长全都骂跑了。”

    “为什么?”徐星光觉得匪夷所思。

    “不知道啊,她不止赶走了校长们,她还威胁阿醉不许去城里,他敢去城里读书,她就要喝药自杀。”

    徐星光听得眉心狂跳。

    这种母亲,到底是什么心理变态?

    “所以阿醉最后还是去了镇上的中学。”谢叔指了指漆黑的镇尾,他说:“那学校离他家近,往前走四里路就能看到。”

    徐星光颔首,也道:“我看到过那所学校。”

    上回霍闻安约她去赏樱花,从那所学校路过,听霍闻安说过那是他的初中母校。

    “但他很争气,哪怕只能缩在仓山镇这个破学校读书,他成绩依然在全市名列前茅。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他中考毕业的时候,也能考个第一名呢。但意外的来的就是那么突然,他还没参加中考呢,就进去了。”

    徐星光也为霍闻安感到惋惜。

    他如果生在一个正常家庭,接受高质量教育,按照他的学习天赋,现在可能已经是某个领域的高端人才了。

    也许是大学教授,也许是科研人员,也许是惊艳艺术圈的大导演。

    总之,他会有着无限的可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耽误了未来,只能呆在仓山镇开个摄影馆,帮人拍寸照拍遗像。

    “你刚才说,阿醉妈妈喜欢打他,又是怎么回事?”徐星光对这件事比较在意。

    谢老板眉头一皱,破口大骂道:“他妈就是个神经病,有那个什么病。叫什么病来着,被害,被害什么?”

    谢叔是个粗人,想不起来那个病的专业名词。

    徐星光帮他补充:“被害妄想症。”

    “对,就是这个病。”谢叔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说:“他妈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可能年轻时候被男人伤害过吧,总觉得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反正咱们镇上的男人,就没有哪个没被她骂过。”

    谢叔忿忿不平地说:“我有次见她家霍馨丫头在玩门口的电表,怕她触电,就把她抱进了小院。结果被她妈看到了,指着我鼻子就骂我是个变态,是个畜生。”

    说起这事,谢叔就觉得晦气。“反正他妈就是个神经病。她对我们凶巴巴的也就算了,她对自己儿子更过分。”

    “我记得有一天,有个从城里来的小丫头,跟镇上那些小破孩比赛玩爬树。她爬到了一棵很高的枇杷树上,结果不慎摔了下来,掉进了水稻田里。”

    谢叔指了指前面那片大学城,他说:“那时候大学城还是一片水稻田,那丫头就掉进了那边的田里。”

    徐星光觉得这个故事有些耳熟,她揉了揉耳朵,低声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阿醉看到那小丫头摔进了田里,就跑去救她,抱着她一路跑回了家。结果他妈看到了,突然就发疯了。她绑着阿醉,让他在院子里跪下,用这么粗的竹藤子打他的手。”

    谢叔举起食指,说:“有我手指头这么粗一根。”

    竹藤上面有结节,又有韧性,打人是最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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